伉俪乐痴 潮乐情长—— 记潮乐名家陈天国、苏妙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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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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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8 A8 g1 k, q最近，潮州电台“戏曲之声”频率迎来两位贵宾，他们就是在潮州音乐、广东佛乐的收集、整理、演奏、研究和教学等方面颇有建树的潮州音乐名家陈天国、苏妙筝伉俪。
7 s% @, e0 U/ Z. `" _初识陈天国、苏妙筝伉俪纯属机缘，10月中旬，中国电视音乐研究会副会长刘森老师莅潮寻找拜访研究潮乐的行家，听说陈天国、苏妙筝伉俪在开元寺教授佛乐便急急前往拜访，我也跟随采访。
当天，入得开元寺岭东佛学院，我们便听见一阵二弦、琵琶演奏出的悠悠动情的潮州弦乐声，循着这美妙动听的音乐声，我们在二楼东面的客房，见到一对60来岁的老人，想必就是陈天国、苏妙筝伉俪。他们一人席床盘腿而坐，手脚并用，拉弓搭架，拉奏二弦，另一位手抱琵琶，五指轮回，叮叮咚咚，悠扬婉转的乐曲由此而生，二老眯着眼睛，完全陶醉在弦乐曲韵之中，曲毕方才起身迎接贵宾。以乐会友，以乐迎客，这是陈天国、苏妙筝伉俪迎接贵宾的特有方式。
4 a( u' W" O' n5 }9 V  a& Y8 e+ f在之后的两个多小时交谈中，三位当今音乐大师谈得十分投缘，他们交流了许多许多，真是相见恨晚。从各类琴弦、乐器的制作、优点、缺点，到音乐具有塑造人、开启智慧功能作用，从对西洋乐的盲从推广、中国传统古典乐的日渐消亡，到传统音乐的挖掘抢救、继承发扬、当今乃至今后音乐潮流趋向等等，他们无所不谈。谈到遗憾处，陈天国老师说：“眼看着潮州音乐、广东佛教音乐日渐一日没人继承，我们不去抢救心里有一种犯罪感。”刘森老师深有感慨的说：“中国的宝贝太多了，外国人都来抽。你们就是宝贝，有你们这样的音乐家，中国音乐就能继承。”刘森老师正着手组建中国古典乐团，现在已有十个大师级老师，他诚邀陈天国、苏妙筝伉俪加入古典乐团老师行列，教授潮州音乐、广东佛乐，乐团建成后将在日本、德国等世界音乐舞台展现中国古典乐的真正魅力。
, T  q/ a" D# o1 I* G# t' u交流中，笔者无不为陈天国伉俪传承潮州音乐等特色文化而努力几十年的精神所感动。年过花甲的陈天国祖籍潮州，自小就随父亲学习秦琴和椰胡。初中起就和几位好乐的朋友一起玩潮州音乐，高中时参加学校文工团，他到潮州民间音乐团跟二弦名家蔡戊子先生学潮州二弦。1959年8月，被广州音乐专科学校（星海音乐学院前身）录取后，他跟随潮州音乐名家苏文贤先生学习潮州二弦专业，也开琵琶副科。那时，陈天国家里很穷，靠助学金生活，假日无钱上街，假期也无钱回家，连父亲去世，也没路费回家，所以全部时间都用于练琴、学习和思考问题，他的练琴时间相当于其他人的两、三倍。1961年苏文贤老师要赴西安参加古筝会议，陈天国为他记谱整理了一份古筝教材，从此也学了潮州古筝。1962年，他在广州音专毕业，留校任教，先后开过潮州秦琴、椰胡、三弦、二弦和广东民间乐谱、潮州音乐概论、潮州音乐研究等课。陈天国教授现为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及多个有关学会会员、星海音乐学院研究员。他擅长潮州二弦、三弦、椰胡等多种乐器，参加过多次重要场合的演出和录音。
从玩潮州音乐的童年开始，陈天国就收集、抄录能找到的潮州音乐弦诗，而且一直积累和保存；成年之后更加有意求索。文革期间，这些资料为了不被当成“四旧”扫荡，他在资料上加上“批判资料”的字样，得以保存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梳编、整理，成为潮州弦诗全集初稿。陈天国几十年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培养有一批学生于国内外工作。他多次参加国际、国内学术研讨会及外出讲学，1978年他改革三弦还获得文化部科技奖。
他的夫人苏妙筝是潮州音乐名家苏文贤先生的二女儿，自幼随父亲学习潮州琶琵，12岁就入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14岁进广州音乐专科学校学琵琶专业，1965年(17岁)到海南军区战线文工团工作。1970年，共同的爱好使陈天国和苏妙筝缔结并蒂莲创建潮州音乐化家庭。苏妙筝历任合奏、独奏和琵琶个人弹唱演员多年。参加过全军多次调演、汇演、公演、录音等活动。1975年因公致残半身不遂，后经医治，尤其在佛学理论的指导下，经过积极修持和努力锻炼，获得较佳的康复效果。1986年她参加全国高等院校三弦教学经验交流会，重登舞台，并在中国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讲学、传授潮州琵琶演奏法，编写《潮州琵琶曲选》一册。
陈天国教授毕生从事潮州音乐的学习、收集、整理、演奏、研究和教学工作，希望从一个具体乐种的研究工作中，既总结出潮州音乐的个体特性，也从中探索出中国音乐的共性，为祖国音乐文化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他认为更重要的是让人们看到祖国优秀文化遗产的丰富多彩，看到中华民族的伟大智慧和创造能力，加强人们热爱家乡、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意识。
    由于这项工作任务的繁重，所以他的夫人苏妙筝、大儿子陈宏、二儿子陈宇都投入到这项工作之中。不少亲戚朋友劝他们自己开课收学生，这种收入颇丰、名声又好的职业不做太可惜，对此陈天国、苏妙筝二老打趣地说：“别人家里钞票很多，我们家里很多纸字，收集的资料堆得到处都是。”他们没有随波逐流，长期默默地执着于潮州音乐和广东佛教音乐的抢救收集、整理研究和教学事业，陈天国教授还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工作和事业是无限的。我们每个人在这一期生命之中，只能认识事物的一个阶段的状况，也只能做一个阶段的工作，而且必然有所遗漏和不够完善尽美的地方，只好留待后人去继续工作。但是每一个人，只要尽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件有益于人民大众的事，也就不枉了这一期生命的意义。”
% }+ v) b" J7 _  `! [5 x正是基于这种思想理念，二十年来，陈天国、苏妙筝伉俪潜心研究合作出版了《潮州禅和板佛乐》、《潮州音乐研究》、《潮州弦诗全集》、《潮州古谱研究》、《泰国华宗讚佛偈语词谱》、《潮州音乐》等专业丛书，早前陈天国还与苏巧筝、陈镇锡合作编著了专著《潮州大锣鼓》，其中《潮州禅和板佛乐》(释慧原、陈天国、苏妙筝编著)获广东省高教人文社科研究成果三等奖、《潮州音乐研究》(陈天国著)获广东省第六届鲁迅文艺奖。为实现出版八本潮州音乐丛书及五本广东佛教音乐丛书的愿望，他们辗转潮阳、澄海、潮州、广州、福建等地努力整理，研究出版《广东潮州香花板佛乐》、《潮州细乐》、《潮阳笛套古乐研究》、《广东广府板佛乐》、《广东客家板佛乐》等专著。
陈天国、苏妙筝伉俪认为：潮州音乐详订谱记在纸上的是死的，不动的；记在心上的是活的，随情而动的。为了让人们更好地掌握和运用潮州音乐和广东佛乐，他们除了著书外，今年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亲历亲为进行教授和唱诵上，使潮州音乐真正做到后继有人，广泛流传。近三个月，他们入住开元寺专心向僧侣师傅及居士们传授《潮州禅和板佛乐》的唱法。听课后，刘森老师对陈天国伉俪的教法赞不绝口，认为他们真正是因人施教，那些不懂音乐不懂五线谱的人他们照样能教唱得非常好。在刘森老师的大力推荐和潮州电台“戏曲之声”频率主持人的盛情邀请下，他们婉言谢绝了前往韩国的出国交流机会，专门留下来继续帮助岭东佛学院完成恢复禅和板佛乐唱腔任务，并帮助“戏曲之声”录制潮州音乐知识节目，实在是广东佛教界一大幸事、潮州电台之幸事、“戏曲之声”的热心听众和广大潮乐迷们的福音。他们抽出时间多次到录音室进行录音，传教潮州音乐知识、古谱名曲的唱法，潮州电台节目主持人秋英对此经过认真整理编辑后将在“戏曲之声”频率节目中连续播出，并在电台乐库资料中长期保存。
! X  h7 C; m. m1 l% _  m谈到自己的心愿，陈天国、苏妙筝伉俪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就希望后继有人，在音乐方面中国人现在是坐在宝山不知宝，广东在这方面是得天独厚，潮州更不用说，我们要懂得自爱和珍惜。说到心愿很简单，我们就是要培养更多的人来原版原貌、原汁原味地体现和发扬潮州音乐、广东佛乐，使其能够健康发展，发挥潮州音
7 x+ @* d: K* _# d* Q" C乐、广东佛乐协调人们的阴阳、协调社会的阴阳、协调宇宙阴阳的良好作用。”

6 p8 e8 v1 \: F; y（潮州电台  陈爱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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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国、苏妙筝夫妇为墨如金诗书画院音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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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手头还有六部书稿正在整理，此外，陈天国、苏妙筝夫妇还进行许多教习和演出工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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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4年为广东省佛教协会组织佛乐团，教习两个多月并组织《粤海梵音》于2004年9月在广州黄花岗剧院公演，并制有CD、VCD、DVD碟

& X4 E7 @; Q2 `; p+ H) A（2）2004年秋于“岭东佛学院”教习“禅和板”，抢救濒临失传佛乐，并组织《禅和板佛乐》汇报演出及录制VCD音像，使禅和板在潮州复兴。

（3）2007年组织佛乐组，参加南华寺禅文化活动演出专场；

0 a3 x( _+ P* C; e! n7 ?9 a7 a（4）2008年组织有关节目，参加中山县佛文化义演；


此外，陈天国在国内外各学术刊物发表有关古乐的学术论文百多篇；多次参加国际国内学术会议。在星海音乐学院开设潮州音乐研究、潮州音乐概论、潮州古谱和佛乐课程。为美国、澳州、香港及国内许多博士、硕士生上课等。都是在弘扬中国古乐；在国内、国际具有一定的影响。